遣词用语:情动词发,言随意遣
不同的文体有不同的语体风格,这是早已被文学理论家注意到的问题。散文的语言兼有小说与诗歌的某些特点,但同诗歌小说比较起来,散文的语言更散,更自由灵活,散文的作者在遣词用语时大可放开手脚,做到情动词发,言随意遣。
吴乔在《答季万野诗问》里云:“意喻之米,文喻之炊而为饭,诗喻之酿而为酒;饭不变米形,酒形质皆变。”表现在语言上,诗歌的语言是一种变形的语言,而散文的语言则比诗歌要朴实规范得多,诗歌的语言要受到格律音韵的限制,而散文的语言则完全可以是作者心语的自然流露。小说的语言也比较自由,但小说的语言由于要担负起情节演绎的责任,其用语一般要有详实的要求,而散文则没有这些要求,它可以象小说那样纹路细密质地朴实,但同时它也可以象诗歌语言那样纹路疏朗,质地错落,或者二者都不象。
“如果诗是热烈的春花,小说是扬扬洒洒的春雨,戏剧和电影是光芒四射的太阳,那么散文就应该是洁白无暇的冬雪。”8散文的语言不应带有雕琢斧凿的伤痕,而应是“清水出芙蓉”,是天籁之笔,是作者心语的实录。它不应运追求“春花”的绚丽多姿,也不应去追求“夏雨“的滂沱姿势,更不应去追求”秋阳“的灿烂绚丽,而完全应是情动词发,言随意遣的自然而然的流露。
散文这种遣词用语上的散使散文成为一个百花灿烂的语言大观园。在散文中,不分浓丽朴实,不分长句短句,只要能达到达意传神的目的,皆可入文成为佳句成为妙语。散文的语言可疏可细,可浓可素,可心是一淙潺潺的溪水,也可以是一挂飞流直下的瀑布。这里或许有不雅之词,或许有不工之语,但这正是散文的天籁之美。
从以上论述我们不难看出,散文的最大特性莫过于散。散文因散而贵,散文贵在于散。这种散不仅仅指叙述与结构上的散,更多的是一种自由,一种从容。正因为散文具有散的特性,才有更多的作者与读者接受散文并喜爱散文,散是散文的独特魅力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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